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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 我不圖你什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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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咬, 再咬真打你了。”葉知秋一直想要躲開阿彌帶著熱意的小嘴巴、

不行, 就是想咬。

阿彌笑著, 牙齒貼著葉知秋細嫩的肌膚一寸寸輕啃。

要是早點明白知秋酒後說的, 喜歡咬那裏是什麽意思就好了。現在好不容易明白到原來那個會有些跳動的地方就是知秋的敏感點,就總也想湊前去。阿彌笨拙裏帶著些許執拗, 還帶著某種小心。

她記得清楚的不只是知秋酒醉後的那些奇怪的話,只要是知秋說過的, 她心裏大抵都會有數。

知秋說過, 人都是會變的。

阿彌不確定知秋會變成什麽樣子, 以前的知秋總是會說做這種事情是不好的,是耍流氓。

即使她們現在會很自然地就去親親對方, 可阿彌仍舊時不時地害怕這只是一個短暫的夢, 知秋並不是沒有這樣過,以前知秋也會突然可有親一下她的額頭,她的眼睛。

親完過幾天, 知秋就又變得很謹慎,會說那樣是錯的。

阿彌仍舊會擔心, 知秋又會因為她的逾越和過火突然推開她, 將她從夢一樣的日子裏推開, 她害怕知秋說這樣是不對的。

可是真的好喜歡抱著她,喜歡輕咬她柔嫩的肌膚。阿彌小心翼翼地將牙齒印在知秋下巴邊沿輪廓線上,生怕把知秋弄得不舒服。

葉知秋縮了縮脖子,有些緊張,又有些茫亂。

對於該怎麽做, 能怎麽做,她倒是有意無意地從網上搜了些視頻來看,不過就只是看到親親的畫面,就又出於自身的矜持而去關閉頁面,到了此時,她才有些後悔學得太少。

出於這種不會的自卑和羞怯,不知道怎麽反應才是對的知秋伸手輕輕拍了拍阿彌後背:“乖,別動,躺一會,我們去吃飯。”

於是誰都沒有再動,只有兩人貼緊了的身子在起伏的呼吸中相互擠壓,然後一齊歸於平靜。

想歸想,阿彌覺得能這樣被知秋抱著也很舒服,也很安逸。她親了一下知秋的下巴,仰起頭看著知秋面頰上很細小的,細小得近乎透明的汗毛。

“知秋,你還記得給我寫的信嗎?”

何佩調換信的事情讓阿彌很生氣,可生氣歸生氣,她不想去面對何佩那種兇神惡煞的樣子,更何況,她現在也依然覺得,至少何佩說的有些話是對的。

比如她確實沒什麽了不起,而知秋又是那麽好。

阿彌有些糾結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知秋,她實在是太好奇知秋給她寄了一封什麽樣的信。是信誒,一筆一劃寫的,像書裏說的情書那樣。好像只有很愛的人們才會用信來表達思幕與愛戀吧。

葉知秋每次被親到的時候,都忍不住地閉上眼睛,輕輕仰起頭,甚至難以抑制地輕輕哼出聲來:“當然記得。”

那封信寄出前,她反反覆覆地讀了許多遍,以此來確定有將心意表達到位。

“記得很清楚嗎?”

“肯定。”

也就這麽一問一答間,葉知秋忽便低頭捏過阿彌的下巴:“倒是你,為什麽沒有來接我。”

心裏邊的失落真的很難掩飾啊。

回來的時候是春末,那天宣城下著很細微的雨。

葉知秋想,阿彌或許還是不大會坐公交車,還是不太分得清地鐵裏的進出口標識,她找了無數個理由,讓自己從白天等到黑夜,最終她還是沒有等到期望中的那個擁抱。

光是想想到那天的雨,心底便已然泛寒。

阿彌也很委屈,她嘟著的嘴唇,一副要安慰的表情,葉知秋卻是很堅決地控制住兩人之間的距離:“不可以,你先把事情說清楚。”

呀,腮邦子被捏住了。

阿彌剛恢覆正常的嘴巴硬是被葉知秋捏成了嘟嘟嘴,她這才唧唧咕咕地招了出來:“我沒有收到你寫的信,也不知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啦。”

“嗯?”葉知秋松開手,認真地幫阿彌揉了揉腮幫子:“那你怎麽知道我寫了信?”

葉知秋回來後,有專門查詢過郵包的投遞情況,看到是放門衛室自取的,沒有任何異常件或者丟件的信息,按理來說,阿彌不應該沒收到。

阿彌這才一下一下把何佩拿走了信事情講給知秋聽,並沒有提到她收到的信的內容。

“事情都過去了,知秋,你別氣,也不要去找她。”看到知秋好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,阿彌有些擔心地捧住她的臉:“真的,反正已經過去了。”

怎麽可以不生氣呢,氣到害怕。

葉知秋將握住阿彌放在她臉上的手,輕捏著,看著阿彌滿是擔憂的眼睛:“阿彌,她差點就使得我們分離。”

我是指,一直的分離。要不是陳寬和範小祝的安排,或許她們兩個從此以後便會越走越遠,形同陌路,想想就可氣啊,葉知秋把阿彌的手指放到唇邊咬了下。

“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有和我說。”

葉知秋已然發現阿彌眼睛有些閃閃躲躲,盡管藏得比以前好,可仍時不時透出股虛心的味道。

“沒有。”阿彌轉開臉,倔倔的樣子反倒更讓人覺得有疑點。

“是誰說過,心裏想什麽就要說什麽,這就不作數了?”葉知秋又氣又笑地咬了咬阿彌耳朵,對著耳窩笑笑的哄著那個向來有些小固執和小心思的女孩兒:“乖,告訴知秋,知秋不生氣,也不會怪你,知秋就聽聽好不好?”

阿彌耳朵不容易紅,不過臉蛋卻立時泛了粉,側過來偷偷瞄了下知秋:“什麽都說嗎?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還是不敢說。”

“為什麽呢?”再咬一下,居然信不過我呵。

“啊呀,好癢啊。”心也跟著癢得不行。

阿彌想躲又不想躲地咯咯直笑,剛才的小心翼翼早便似清早的霧,在光的驅散下慢慢化開,她笑著說:“就是不想你去找何佩啦。”

“理由呢?”

阿彌這才轉過臉來,正經了些,睫毛輕輕閃動,在葉知秋臉頰邊掃來掃去的,她說:“因為她會說難聽的話啊。”

害怕她說的那些難聽的話,有一兩句就被知秋聽進去了呢。

“什麽難聽的話。”

阿彌有些委屈地垂了垂腦袋:“她說我配不上你。”

“嗯?”

真是欠揍,現在也還會在意這種事情嗎?葉知秋肚子裏氣在這一刻就淡化了下來,心裏邊的郁結也都跟著釋然許多:“那是她不知道阿彌有多好。”

“我的阿彌學習能力好,會畫畫,又會賺錢,不僅好看還很乖。”葉知秋輕輕撫摸著阿彌後背:“不過,這樣看確實不是很厲害。”

畢竟這個世界上有這種條件的人比比皆是。

葉知秋調了調角度,親了親阿彌的輕抿著的小嘴巴,她現在還不是很熟練,每次都很矜持。

感受到眼前的人真實後,她淺淺笑著,眉眼裏滿是柔情:“可是阿彌,我本來就不圖你什麽的。”

只有自身有缺失的人,才會在感情這種純粹的事情上計較配與不配。

“我也有想過,或許分開三年會忘記你。”葉知秋的手已然從阿彌手背上輕輕地滑到了阿彌臉頰邊。

她輕聲說:“可真正在分開的這幾年裏,我發現到自己什麽都不缺,就是缺阿彌的喜歡。”

阿彌的喜歡,大概是唯一會讓知秋亂分寸的事情,阿彌也是唯一一個,一開口說話,就會讓知秋忍不住想笑,內心頃刻就能裝滿歡喜。

缺你那份始終如一,始終純粹的喜歡。要說圖,也圖你那份初心不改。

說完葉知秋的吻便落了下來,她不需要聽回答,也不需要將慶解釋得多麽清楚,只是覺得這一刻便應該如此鄭重。

是溫暖的感覺,阿彌那股小心翼翼都已然被信任所取代,她不是很懂知秋的話,可她想,反正,知秋即然這樣說了,那反正就是好的。

她一步步在溫柔中陷落,直到柔軟的心口泛涼,眼睛便睜開了,手緊緊地抓著知秋的衣服,脊梁骨跟著僵硬起來。

還、還是有點小。

本來有點微不可摸,到手裏就沒什麽了,加上阿彌突然的緊張,葉知秋本就不生熟的手就此停了下來,同時像犯了錯似地翻過身。

兩個人直挺挺地並肩躺著喘氣,都不敢先開口說話,尷尬至極。

這時傳來敲門聲,範小祝隔著門叫了兩聲:“要不要一起吃飯。”

吃飯的時候,範小祝一會看看葉知秋,一會看看阿彌。

她輕輕咳了聲:“那個……我今天去溫老師家裏。”

“是有什麽事情嗎?”阿彌有些意外。

範小祝平時不太喜歡去溫老師家裏的,就是平時去溫老師房間裏她都不太樂意。

範小祝也不想的,只是看著阿彌有些微腫的嘴巴,又再看看葉知秋頸下一撮紅色的草莓,她覺得溫老師讓她今天別在這裏呆著應該是比較正確的指示。

“也沒什麽事情。”範小祝匆匆吃過飯,然後就說:“你們洗一下碗,那個,溫老師今天聽說知秋會過來,專門買了點零食水果還有兩瓶酒。”

“咳,咳。”

阿彌有些擔心地問小祝:“你感冒了嗎?”

“沒有、沒有。”範小祝走得很匆忙,還專門拍了拍阿彌的肩膀:“我明天早上也不回來。”

白天黑夜,你們隨意。

葉知秋一直沒怎麽擡頭,她突然覺得,可能是醫生做得久了的緣故,範小祝每一聲咳嗽她都聽懂了似的。

範小祝走了後,兩人顯得更加自在,洗碗擦地板,還說要一起看電視。

阿彌想起來小祝說的零食,便去找了下,果真找到了酒。

“溫老師以前一直不讓家裏放酒的。”阿彌把酒拿出來看了看:“因為小祝喝了酒好像很喜歡抱著別人睡覺。”

“知秋,你要喝酒嗎?”

葉知秋鎮靜地看著電視畫面,淡淡說:“不用了,我不喜歡喝酒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激動得在心裏各種比手指的知秋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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